却被家里家外的人视为奴婢,很少能有机会被扶正。以之比类同进士,不外乎是嘲讽他们枉负两榜进士、科甲正途出身,却是出朱非正色,成就也有限的很。
其实,若从一开始官场起步来看,那些科名在三甲,赐同进士出身的官员不但不比自己的同年落后,相反还要大占便宜:二甲被选为庶吉士的人,不授官职,三年散馆之后才授正七品编修;留在京城任观政,也只是个九品。而三甲进士外放到各级地方官府衙门,就能授予七品官职,比自己的那些同年都高。可是,大明朝的官员士子都知道,一到地方任职,没有过硬关系或非凡机遇,就很难出头,只能循三年一考、三考届满升一级的规矩慢慢地熬资历,怎能比得上那些在京城里任职的同年,一旦君臣风云际会,或是得到某位当朝大僚的垂青,就能“嗖嗖嗖”地一连升上几级,让他们一辈子都赶不上。因此,那些被外放州县的新科进士,无一不是灰溜溜地离京赴任,也羞于和旁人论及科名。
高拱身兼吏部文选司郎中,负责文官的擢升,对新科进士的去留了如指掌,提到王用汲的科名也是随口那么一说,却让王用汲大为窘迫,概因在场诸人,除了那几位镇抚司的武人之外,无一不是科名显赫之士:赵鼎是被称为“天下第一人”的状元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