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拱当年科名在二甲前十位;张居正虽说没有功名,却也跟高拱一样,是庶吉士出身,如今也挂在翰林院为修撰,被官场中人俗称为“点了翰林”,比起这几位,自己三甲同进士出身简直不值一哂,跟未蒙圣恩,名落孙山之后在吏部候选为官的那些举人们也差不了多少。
高拱却不放过他,冷笑道:“即便科名不显,毕竟也是两榜进士、科甲正途出身,想必也历经十年寒窗,难道你就不觉得有负浩荡天恩、有负圣人教诲吗?”
王用汲虽说科名不显,可也跟他那个状元上司一样强项,梗着脖子回答到:“下官待罪官场时日尚浅,于国于民无有寸功,确实有负圣心厚望。但自问上不愧天,下不虐民,行止皆合圣人礼法、朝廷官制,却不知高大人因何指斥下官有负圣人教诲。”
众人心中都是一哂:松江府的这些官员,是不是都得了失心疯了?犯了天条,死到临头,一个个还都这么嘴硬,竟象是浑然不知自己错在哪里了一样!
高拱原本也是一个脾气刚烈、持才傲物之人,这些年里在御前行走,皇上时常敲打他收敛自己的脾气,这才慢慢改了一点,方才对自己的同年、状元郎赵鼎,高拱还勉强能保持一点礼貌,但对于这个新科进士王用汲,就没有那么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