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他不得不修书一封派遣家人送到京城,指望着徐阁老能本着理学名臣的天理良知,体念仁君爱民之心、乡里百姓生计之艰,规劝家人谨遵朝廷律法,不要趁天灾发这样的昧心财。
此刻,听到皇上一语道破个中玄机,睿智如斯,令赵鼎不胜感慨之至,但所有的这些,都是他的猜测,不能以此亵渎圣聪,更不愿因此而在徐阁老和恩师之间造成误会,便说:“回王先生,徐阁老家人并无暗中操纵田价之情事。微臣之所以作书求助于徐阁老,实因微臣资浅望薄,难以说服松江殷实富户出资购买灾民的田地,徐阁老为松江一代名宿,有他登高一呼,势必事半功倍……”
赵鼎正在说着,却见皇上用那饱含深意的目光看着自己,他不禁心里有些慌张了,赶紧打住了话头,心里开始深深懊悔方才不该跟那个后生小子张居正争一时意气,把徐阁老给抖落了出来,而徐阁老为官清廉,谨守礼法,或许并不知道家人干的那些伤天害理之事,自己冒昧写的那一封信,等若是把他给牵连了进来,累及徐阁老受池鱼之灾,实在太不应该……
好长时间都没说话的高拱心里更是万分紧张。以他的才情,岂能听不出赵鼎的弦外之音;以他久在御前参与机务的经验,又岂能感觉不到这或许是恩师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