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别有用心之举?若是皇上揪住此事不放,势必要归罪于徐阁老,进而还会牵连恩师夏言。而徐阶受到申斥或是处分,岂能善罢甘休?势必要疑心赵鼎是受了夏阁老的指使,有意要构陷于他,他的门生故旧为了报复,也会群起攻讦夏阁老。夏、俆两党骤起纷争,严嵩那个老贼岂能安分守己?势必会兴风作浪,挑拨离间,党争之势定会席卷朝堂、波及两京一十三省,且不说新政还能不能推行,中兴还要不要再造,只怕朝堂之上就永无宁日了……
其实,无论是高拱、张居正,还是赵鼎,都有些过虑了——朱厚熜毕竟已经不是八年前那个刚刚穿越回来的愣头青,怎能不知道事情并不象赵鼎说的那么简单,又怎能不清楚赵鼎的为难之处?不过,事情不但涉及到新政的大旗夏言,还牵扯到徐阶,而徐阶一党又是朝中制衡夏党、严党党争的一支重要力量,他就不能不慎重从事了。
说到底,还是因为封建官场上,象海瑞那样真正一清如水的官员太少。以夏言和徐阶两人而论,出仕为官之前,顶多是个衣食无忧的小康之家,当官这么多年,也没有怎么大肆贪腐,卖官鬻爵,可谁家不是家私巨万,有良田万顷、华屋百间?这其中固然有小民为了逃避国家赋税而主动将田产房舍乃至自身投献于这些权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