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乎其心,感天动地,我辈士人岂能无动于衷?看着那块木牌上的四个字,你们羞不羞愧?你们松江府的职官司员都是两榜进士、科甲正途出身,自束发便身受圣贤教诲,名列皇榜又辱蒙君父圣恩,治政一方又肩负万民厚望,难道就不觉得自己愧对圣贤教诲,愧对君父圣恩,愧对万民厚望?!”
刘清渠不亏是学官出身,一连三个“愧对”义正辞严地指责松江知府衙门这些在夹缝中苦苦为百姓觅一条活路的官员,似乎全然忘记了松江府这么做,全是被省里给逼出来的,王用汲觉得十分可笑,却又无从分辩,只得沉默以对。
刘清渠意识到面前站着领训的不是赵鼎本人,而是一个小小的七品推官,松江知府衙门定议减半发赈轮不到他做主;朝廷要论罪,大概也问不到他的头上,就意兴阑珊地摆了摆手,有气无力地说:“左右我和你说也没用,你马上去把赵鼎给我叫来。”
王用汲说:“回中丞大人,赵府台确有要事在身,眼下暂且不能亲身前来领训……”
刘清渠冷笑道:“你倒是说说,他赵鼎到底有什么要事,能比得了赈济十万灾民的事大?你们松江府的官员是不是都傻了?到了这个关口还闹不明白自己都干了些什么!是不是要等皇上发旨将你们象山东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