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皇粮,倘若查出你们有一丝一渠侵吞入私囊,本抚即刻请王命旗牌将你们就地正法!”
尽管刘清渠的话语森气逼人,杀机毕露,但王用汲已然得知其中内情,又得到了皇上的宽恕,又岂能惧怕他的官威?仍毫不示弱地直视着他:“中丞大人,你管着应天一府,更主管赈灾诸事,大驾十日之内还曾两下松江,应该知道我们松江赈灾的粮三天之前就断了,而省里的粮今日才运到,倘无我们赵府台赊购粮食代朝廷发赈,或许真会饿死了百姓,或激起了民变。不过,这个罪过只怕不该我们松江知府衙门来担!诚如中丞大人方才所说,朝廷赈粮,赈的都是皇粮,上系浩荡天恩,下关十几万灾民的生计,可我松江三日之前就断了赈粮,闻说毗邻的苏州府,官仓里的粮食却堆积如山,为何同在应天一府,苦乐却不均如斯?这背后的隐情,倘若将来写成案卷,只怕也如苏州官仓里的粮食一样,要堆积如山!”
刘清渠的脸色发白了,终于明白眼前这位小小的七品推官也知道了内情,心中无比惊惧,却仍强提着一口气,重重地一掌拍在大案上,厉声喝道:“王用汲!无端捏造,诬陷上司,你知道《大明律》是怎么定罪的吗?”
王用汲原本还敬重刘清渠是国朝有名的理学名宿,此刻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