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
“难得!”冯保赞了一句,随即又想起杨金水在场,自己不宜抢先说话,再次把头低了下去。
杨金水跟着赞叹道:“确实难得!难怪王公公再三再四叫咱家一定要见一见你沈老板,就凭你这份识见,就不是一个寻常的商贾之流。”
沈一石也换上了一副诚惶诚恐的表情:“两位公公谬赞,还有王公公错爱小人了……”
杨金水把手一摆:“咱家和冯公公下晌还要跟齐府台商议招募织工的事,咱们也就不要再讲这些虚礼了,沈老板快带我们去看布料绸样吧!”
“两位公公,请!”
快到厅堂跟前的时候,琴声突然停了,响起了一声清脆的檀板,接着小堂鼓便敲响了。
一记一记的堂鼓声调并不高,浑然不似一声一声敲动人的耳膜,而是一下一下在叩动着人的心门。
只有到了大明朝的嘉靖年间,中国历史上最伟大的艺术形式之一——昆曲才刚刚成熟,这样的堂鼓才能达到这种不带烟火气的境地。
这一回,是杨金水的眼中突然闪出了光亮,脚步也慢了下来。他的身份何等尊贵,冯保和沈一石也都跟着放缓了脚步。
沈一石方才想到的那个王公公,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