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这是《浣纱记.捧心》的唱段,却不象是原来的昆山腔。什么人改的曲子?”
沈一石立刻谄笑着说:“杨公公真是法耳。这是昆山的魏良辅闭门十年,下了水磨功夫改出来的新昆腔,苏州人都叫它水磨腔。眼下也就这个班子能唱,是魏良辅亲手**出来的,原本只是自家享用。小人花了十万两银子买下了这个班子,为的就是让更多的人也能一饱耳福,将我苏中昆曲之妙传遍天下四方。”
杨金水依然沉醉在歌声中,悠然地赞叹道:“这个魏良辅了不起!亏他十年水磨,竟没了烟火气,在我大明朝可算是绝无仅有了……”
坤伶那婉转的歌声飘了出来:
“东风无奈,又送一春过。
好事蹉跎,赢得恹恹春病多……”
听着一字数息、婉约悠扬的昆曲,沈一石推开了虚掩着的厅堂门,躬身将杨金水和冯保两人让了进去。
象是一片云,又象是一渠水,无数匹长长的丝绸拂着大堂正中的那条扶手栏杆中间长长的楼梯向上飘去。透过天窗的光亮远远望去,那一匹匹拂过楼梯的丝绸仿佛有颜色,又象是没有颜色;仿佛有图案,又象是没有图案;一丈,两丈,三丈,如梦似幻。
丝绸飘动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