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老、尚书们面子;眼下做着这个江南织造使,三大织造局的差使更离不开南直隶、浙江这些地方衙门的配合,咱家和几位师弟也不能不给那些地方官的面子。可咱家谁也没应承,第一家就来到你沈老板这里。你可知道咱家为何要这么做?”
沈一石低头应道:“小人愚钝,恳请公公明示。”
杨金水神色有些伤感:“做了我们这号人,打小就没了家,也没了兄弟姊妹,宫里就是我们的家,皇上就是我们的天。我们讲的就是两个字,对上面要忠,对朋友要义。就冲你沈老板方才给咱家准备的那曲《浣纱记》,更冲着你沈老板方才给咱家这位冯师弟准备的那曲《高山流水》,咱家就想交你这个朋友!再者,咱家问旁人,大多说纯利只有两成,至多不过两成半,只有你,方才能跟咱家说纯利能到三成,就冲这个,咱家就没有看错你!”
说着,他站起身,走到沈一石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跟咱家说实话,咱家也不怕你着恼,织造局毕竟是宫里的衙门,跟你们这些商人搅在一起,难免有那些个迂腐顽固的书呆子说三道四,坏了皇上的方略,更坏了你沈老板的发财大计。不让他们看到你对朝廷比他们还忠,咱家也不敢打包票能说服皇上和吕公公,这就是咱家让你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