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您老提出来的……”
齐汉生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辩白:“高大人说的不错,‘以改兼赈,两难自解’的方略是我提出来的,但我却从未许可那些乡宦士绅借着推行国策之际贱买灾民的田!那些乡宦士绅世受皇恩,如今国家有事,需要他们拿出钱粮替朝廷赈灾抚民,他们却不思报效浩荡圣恩,意欲贱买灾民田地,借君父求治爱民之心大发横财,干犯律法、罪不容诛!我身奉皇名,抚牧一方,既要推行改稻为桑的国策,又要赈灾抚民,头上担着天大的干系,断不能容他们如此亵渎圣意!我没有退路,你们也别打量着能有什么退路!”
一番义正词严的指责震住了各位同僚,齐汉生又缓和了语气,说:“我方才说过,有天大的罪责,我一个人担了,不牵连诸位。但我得明白了,到底是哪些人在和朝廷作对,阻挠国策推行。有一天朝廷问起来,我也好明白回话。”
知府大人把话说到这个份上,高汉宁等人都明白他已铁了心跟那些乡宦士绅干上了,尽管各自手脚都不干净,心中也忐忑不安,但此刻谁都不敢再说什么,也不敢再对齐汉生将自己羁押在府衙之中有所不满。齐汉生撇开了刚才的话题,当真与诸位同僚商议起了整修白卯河之事,那些人都不得不打起精神应付他,好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