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罪。”
“别客气。”杨金水淡淡地说:“你如今已到了悬崖边上,可谓命悬一线,咱们就不必讲这些虚礼了。”
齐汉生倏地站了起来。
杨金水微笑着说:“坐,坐。”
齐汉生慢慢地坐了下来。
杨金水说:“前日与齐府台商议织造局的事情,我就看出来你是明白人,我也就长话短说了。今儿后晌,许家、郑家送信的人已经出发了,一路朝北京走,一路朝南京走。还有,你府衙门外也多了几个闲汉一直徘徊不去,象是许家的人。”
齐汉生恼怒地说:“我是朝廷钦命的苏州知府,他们竟敢监视我!”
杨金水嘴角微微翘起,似乎泛起了一丝嘲讽的笑意:“你齐府台也跟他们那些人打过几次交道了,应该明白,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们不敢干的,却说这样的话。咱家今晚来,是想问问你,改稻为桑的事情搞成这个样子,你准备怎么跟朝廷跟皇上交代。”
齐汉生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沮丧地说:“无非一死。”
“不不不。”杨金水笑了起来:“你死不了,也犯不着去死,该死的是他们。”
齐汉生的眼中闪出光亮,一时却难以置信,疑惑地看着杨金水:“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