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公公赐教。”
“‘以改兼赈,两难自解’的方略是你提出来的,你有解释之权。之所以无法施行,是因为他们想趁灾贱买灾民的田,你能顶住不给他们办,占住了这一条,依皇上的仁厚,你就没有死罪。不过,改稻为桑推行不下去,你总归还是有过错的,加之你又开衙放告,摆明了要跟他们过不去,许大人的那些门生,或是郑传恩的那些同僚给你找茬,少不了也要被朝廷论罪罢官。齐府台认为咱家说的可对?”
齐汉生长叹一声:“杨公公鞭辟入里,下官谨受教。”
“你十年寒窗,连登科甲,也算是朝野属望的大才,却时运不济,屡遭蹉跌,好不容易有个施展抱负的机会,就这么一风吹了,实在可惜。咱家这里倒是有点东西,或许能帮你化险为夷。”说着,杨金水从袍袖之中掏出了一叠字纸,走过去递到了齐汉生的面前:“这是许家、郑家这些年里盘剥百姓、夺民田产等等不法情事的记录,你按图索骥,或许能找到敢出面控诉他们的苦主。”
齐汉生双手接了过来,激动地说:“多谢杨公公仗义襄助!大恩大德,汉生没齿难忘!”
“你有才,又是皇上选中的人,咱家自然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被他们给毁了。不过,日后若是朝廷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