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借了粮却不肯改种桑棉,未必你还能派府里的兵丁衙役把粮食再抢回来不成?”
赵鼎头上冷汗潺潺而出,嗫嚅着说:“微臣不敢……”
赵鼎哪里知道,朱厚熜看似字字句句在指责赵鼎和织造局监正李玄不能理解自己尽快安抚灾民的良苦用心,其实是想趁机邀买民心,改变皇家在百姓心目中的恶劣印象——当初那些织造太监们把坏事做绝,名声太臭,让他心里很不舒服。这一次借着松江遭水灾赈灾安民,指使李玄甩出宫里的牌子,耍蛮使横向那些豪绅大户借到了五十万石粮食转借给灾民,总不能放过这个天赐的市恩买好的良机,甘当幕后英雄。当然,这一层用意不怎么光明正大,他就不便给赵鼎这个外臣和李玄那个家奴明说了。
至于赵鼎和李玄为何不能体会圣心之深远,只有一个原因:谁敢认为宫里的名声不好,需要皇上这般煞费苦心地市恩于灾民来邀买人心啊!这样的念头,即便自家在心里暗地想一想,都是该诛心的天大罪过!因此,他们觉得皇上这么做,让朝廷吃了亏,就想缓上一步,找机会奏陈皇上,没想到皇上如此急切,灾民刚刚签字借粮就逼问起了他们收购棉纱生丝之事。
朱厚熜得理不饶人,以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松江织造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