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过重了。”赵鼎顿时怔住了。
旁人不懂得织造之事,赵鼎家里开有丝绸棉布作坊,自然知道丝绸棉布是要织工机户一寸一寸织出来的,乍一听闻今年年中才复设的苏松杭三大织造局竟然要赶织出五万匹棉布、三万匹丝绸,不禁吓了一大跳,又想到自己如今还兼着松江织造局监事,重担也要压在自己的身上,立刻有冷汗冒了出来。方才为齐汉生担心,如今就要为自己担心了。
“回主子,五万匹棉布、三万匹丝绸不是吕公公交代给奴婢的差事,而是……而是……”杨金水突然扭捏起来,嗫嚅着说:“而是奴婢给自个和苏松杭三大织造局压的担子。”
朱厚熜微微一笑:“朕知道,你那个干爹是活菩萨,断然不会把你们往死里逼。不过,你刚才说齐汉生功名心太重,求成心切,朕看你杨金水比他还要厉害百倍千倍啊!”
尽管皇上的话语之中并无恼怒之意,但“功名心太重,求成心切”毕竟不是什么好话,杨金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说:“回主子,奴婢这条命是主子给的,一心只想着给主子万岁爷和宫里长脸,死了也没有别样的心思。”
朱厚熜不动声色地问道:“为何说贡缴五万匹棉布、三万匹丝绸,就是给朕和宫里长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