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纠结起来抵制朝廷推行改稻为桑的国策。赈灾治河、推行国策的各项费用只能靠朝廷国库来承担,陡然增添了国库偌大的负担。而苏松两府每年的赋税占到国家赋税总额的十分之一,如今甫经大灾,急需与民休息,朕已决定豁免两府及太湖流域其他遭受水灾的州县今明两年的赋税,一出一入,朝廷好不容易才扭转的财政危局又要陷入困境了,朕不得不再想些开源节流的法子来弥补这样巨大的亏空。还有其三,这么多年来,两淮盐商依靠国家的盐业专营之法,聚敛了大量的财富,若是能说服他们象徽商、晋商一样,把那些银子都拿出来投资实业,何愁江南经济不能飞速发展?又何愁国家财政不能渡过难关?”
尽管高拱认为皇上把开源节流的希望寄托在两淮盐商的身上,未免有些不妥;但皇上把话说的如此恳切,他也不好拂了皇上的心意,只得低下头去不再言声。
朱厚熜也没指望高拱能象严世蕃一样对自己的每一句话都高呼“吾皇圣明”,见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他已是默认了自己的想法,便笑着说:“那就这么说定了。你把张太岳、杨金水和杨韶安他们叫来,具体的事情咱们再好好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