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辗转再三奏闻天听?分明是你结交商贾、索贿贪墨之事被钦差高大人察知,担心他向朝廷举劾你,便想重贿咱家和吕公公,指望着我们能帮你说话!”
眼前这位杨公公终于没有刚才那么愚钝了,但赵自翱此刻打死也不会承认自己的用心,死死地趴在地上,说道:“公公冤枉下官了,下官宦游多年,一直谨遵朝廷律法规制,亦能洁身自好,从未有索贿贪墨之情事,还请公公明察。至于这些银子,下官万死不敢欺瞒公公,的的确确是两淮盐商凑出来乐输朝廷,供奉圣驾南巡一应开销。银票如此零碎,就是明证……”
高拱为人端方刚正,又安贫乐道,一向不喜好那些阿堵之物;杨金水一直在宫里当差,被吕芳管得严,两人从来没有索贿受贿之事,就不知道行贿之事还有那么多的门门道道,一时也想不明白赵自翱既然要行贿,为什么不开出一张整额的银票,却要弄上这么大一堆鸡零狗碎的小票,还真的被他的话给诓骗住了。
杨金水缓和了语气,说:“赵大人是朝廷重臣,咱家可不敢受你跪拜大礼,起来吧。”
刚才杨金水对自己直呼姓名、厉声指斥,如今又把称呼改了回去,赵自翱闻言如听纶音,赶紧重重地磕了两个头,这才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