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还在发怵,当然不敢再触皇上的霉头,说话也不敢对着朱厚熜,倒叫旁边一位同样被兵士挡在城楼下的小财主模样的人听了去,接过了话茬:“这位小哥说的不错。官家的城门楼子,要摆酒当然是要使银子的。不过呢,往年在这个城门楼子上摆酒,也不过花个千把两银子,打点打点巡检(官名,从九品)和守城的兵丁差爷也就是了。再说了,那些做盐业生意的大员外,家里都在小秦淮两岸置办有河房,也不必要登上城楼才能赏灯玩节。可是今年,高老板和何老板都抢着要那块正对着小秦淮的地方,都在知府衙门那边花了大价钱。府尊王老爷也不好偏向哪一家,就做主让他们把酒席摆在了一处。等着瞧吧,过会儿一准还有好戏看呢!”
旁人对这些司空见惯的事情了无兴趣,朱厚熜却兴致盎然地追问道:“敢问先生一句,有什么好戏可看?”
那位财东见他衣着不俗,连身边的仆役小厮都是穿绫着绸,绝非寻常之人,忙拱手作揖:“这位先生是外乡人吧?”
朱厚熜拱手回礼:“不错,我们是从北边来的,恰好遇到盂兰节,就来看看热闹。”
“呵呵,难怪你先生连他们两家都不晓得啊!”那位财东说:“我们扬州城的人都知道,他们高、何两家往昔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