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翱说:“听杨公公说,昨夜赵大人来馆驿找过下官,不知有何指教啊?”
赵自翱早已打听清楚,今日一大早,扬州知府王可就去了馆驿,却被护卫钦差的镇抚司校尉挡了驾,一直磨蹭到中午也没能见到钦差大人们的面;而自己一请就到,不用说是杨公公和“刘大人”从中说了很多好话,兴许自己留给杨公公的那份“呈文”“钦差高大人”不但看了还很满意,却还要这样明知故问,不由得暗自在心中鄙夷眼前这位“钦差高大人”装腔作势。但他却不敢表露出来,陪着笑脸说:“指教不敢。诸位钦差大人一路车马劳顿,十分辛苦,昨夜又恰逢盂兰节,扬州城当然比不上南北两京那样繁华,不过也有些许可看之处,下官想请诸位钦差大人同去小秦淮游河赏灯。”
“哦,赵大人有心了。”朱厚熜笑着说:“赵大人若是要请我们在李员外家的扇厅里赏灯观景,下官可不敢恭与啊!”
赵自翱脸上露出了尴尬的表情:“下官素闻高大人洁身自好,一尘不染,昨日一见,始知传言不谬……”
“过奖,过奖了。”朱厚熜说:“也是下官少见多怪。昨日在李员外家里见到那样奢华的排场,忍不住信手涂鸦,题了两句不合时宜的古诗,大煞风景,败坏了各位大人过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