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和越场支盐的权利,又准许典当典卖盐引,也即盐引的转卖,从而引出了盐商中边商和内商的分化。边商纳银取得盐引,不必直接参与盐的运销,他们中一部分人开始稳定于边镇,专门履行引商或粮商之责。而许多内商则纷纷南下,向两淮、长芦、四川、福建及仁和、钱塘等浙江等主要产盐地麇集并落居,尤其是以居全国之冠的盐业集散地扬州为中心,积极扩大经营范围,逐渐垄断盐的运销。这些内商以山陕、徽商集团最为庞大。也就是说,两淮盐商虽定居于扬州,户籍却不在江南,也就毫无在江南置办庄田的兴趣,更不会为此得罪在朝野势力很大的江南官绅地主阶层。因此,赵自翱担心“钦差高大人”说服两淮盐商买田用于改稻为桑的如意算盘要落空。
其实,赵自翱却不知道,这正是朱厚熜把主意打在了两淮盐商身上的一大原因——惟其如此,他们才不会象江南官绅地主阶层那样趁着国家推行改稻为桑国策之际大肆盘剥压榨百姓,把一个好好的经济政策变成了虐民害民的苛政。但朱厚熜也见赵自翱把盐法的沿革说的头头是道,对盐商的心理也了如指掌,对他越发高看了一眼,虚心地问道:“那么,如何才能说服他们拿出钱粮?”
赵自翱也正在等着眼前这位“钦差高大人”这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