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慷慨表态道:“下官虽愚钝少才,亦能明白高大人的方略上解国忧,下疏民困,可谓匡时济世之良策。再者,下官此前虽与高大人素不相识,却对高大人早已钦佩已久,常恨无缘与高大人相见得识,却不曾想,高大人竟巡视到了扬州,实令下官三生有幸……”
朱厚熜不满地哼了一声:“我说老赵,那二十多个盐商被你传唤到盐运司衙门大概有一个时辰了吧?总不成我们在里面扯闲篇,让他们在外面等着,日后对旁人说起,就要说我高拱官架十足了。到底可行不可行,你痛痛快快给句话!”
钦差高大人明着训斥,语气之中却流露出只有自家人才有的亲近随便,赵自翱满心欢喜,也就不再兜圈子,直截了当地说道:“其实,盐商全靠朝廷厉行盐业专营之法发的家,惹恼了朝廷,一脚踹了他,他从哪里发财去?只要有盐引在手,要两淮盐商乖乖地听命拿出银子并不难。可是,要找个合适的名目,能堵住朝野内外那些清流官绅士子的嘴,那可就难了。大人可要三思而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