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京城就素闻两淮盐商富甲天下,今次到了扬州,始知传言不谬。当然了,他们的本业是盐业生意,也需要大量的本钱,朝廷便不能竭渊而渔,逼迫他们倾其所有;再者,兴业银行草创,规模也不宜太大,有个五百万两银子就差不多了。”
赵自翱起初想抓住圣驾南巡的大好时机,大大地在皇上和满朝文武面前露一手,为自己日后升迁打好基础,便压着两淮盐商出份子,凑了五十万两银子,准备等龙舟船队驾幸扬州之时,以行会的名义“乐输朝廷”,满以为已经能让诸位钦差大人乃至皇上满意了,却没有想到,眼前这位“钦差高大人”的胃口竟是这么大,开口便是翻了十倍的五百万两。两淮盐运司一年掌管的盐引只有七十万窝,每年上缴朝廷的盐税只有二百七十万两上下,五百万两几乎相当于两淮盐运司衙门两年的盐税收入,压着两淮盐商拿出这么多银子帮朝廷赈灾抚民,岂不等于是要将盐税又提高了两倍!他象看见了鬼怪一般,惊恐地看着朱厚熜,结结巴巴地说:“大……大人,下官耳背,还请大人再说一遍。”
“五百万两。”朱厚熜笑道:“今日到衙门来议事的盐商就有二十三位,一人认购二三十万两的股份,也就能募集到五百万两的股本。”
赵自翱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