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重复着:“五百万两……五百万两……”
“怎么?有难处吗?”
“下官……下官不敢质疑大人的方略。只是……”赵自翱抹去了头上的冷汗,嗫嚅着说:“五百万两银子,是不是太……太多了点……”
朱厚熜笑道:“多乎哉?不多也!两淮盐商依靠国家盐业专营之法,聚敛了大量的财富,哪一家不是身家巨万?区区二三十万两银子对他们来说,可算不了什么。但是,正所谓集腋成裘、聚沙成塔,这一部分闲散资金若是能充分利用起来,将会给我大明经济建设带来多大的效益?这么做,一来可以为他们生息增加财富;二来用以国计民生急需之处,总比让他们挥霍浪费在游菜、放灯这些事情上的好。”
赵自翱张口,刚想再说什么,就听到坐在下首一直没有说话的镇抚司大太保杨尚贤冷哼一声:“高大人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赵大人还是不明白吗?”
看着那位黑塔一般,头戴无翅宫帽,身穿大红锦袍,腰间还悬挂着刻有“北镇抚司”四大镏金大字的腰牌的钦差杨大人,赵自翱除了连连点头,忙不迭声地说:“明白、下官明白……”之外,还能怎么样?
“既然明白,那我们就走吧。”杨尚贤抢先一步走到了赵自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