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突然又让湖广借三十万石粮给浙江,由于浙江既未遭灾,又未提出援助请求,这个命令显得十分突兀且毫无道理。夏言当国柄政多年,圣眷犹在且积威难消,高耀不敢明着顶回来,便找出种种借口搪塞推诿。
不过,刘清渠虽为夏党中人,但久任学官,此前也一直远离政治中心,不愿过多卷进党争之中;二来这个话题就要说到夏言心中的隐痛了,他不愿再往深里说,便委婉地说:“没有根据的事,我可不敢妄加猜测。再者说来,各人都管着一个省,湖广既已回文,我再行文催促,只怕不妥……”
夏言毫不客气地反驳道:“有什么不妥的?莫要忘了,你不只是应天巡抚,还兼着南京户部尚书!让你移文给湖广,用的也是南京户部的公函!”
刘清渠苦笑道:“如今谁还看重这个留都尚书的虚衔?若不是南京的衙门尚未尽数撤裁,总得有人要统筹江南诸省给南京这边调拨衙门的例银和官吏的薪俸,朝廷也未必就会应允南京户部配上一个空头尚书……”
“这是什么话!朝廷设置百官职位,全是为着打理政务、承差办事。哪里有什么空头不空头之说?”
说着,夏言疑惑地看了刘清渠一眼:“你这么说,莫非是住着南京还想着北京?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