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得到葡萄牙人侵略大明藩属之国、杀戮海外华人的确凿消息之前,自己挥师南下、在东南亚大打出手的想法只能暂时埋在心里,无法对天下人明说。既然夏言的建议十分妥当,并已提前做好了准备,他也不好再固执己见,便叹道:“朕这么部署,概因西番诸国与我大明远隔重洋,一旦有事,只怕是远水难解近渴啊!不过,夏阁老说的是。如今尚未得到确凿消息,骤然进入三级战备、实行局部动员,未免有些操之过急,更恐惊悚天下……”
说到这里,他又是长叹一声:“唉!朕也希望这一切都只是夏阁老和朕杞人忧天而已。万望上苍垂怜眷顾,不致我太祖高皇帝血脉及我大明诸多海外子民惨遭佛朗机人屠戮……”
毕竟演技还不过关,朱厚熜没能挤出两滴眼泪来渲染气氛。但是,在场诸人都是人中龙凤,又久在中枢密勿之地,怎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皇上这样莫名其妙的反应?以严嵩为首,众人一同俯身在地,对当年改易《宗人法》,把诸多藩王宗亲发配海外;而今又假惺惺地叹息痛悔的朱厚熜叩拜,齐声颂扬君父顾惜天亲、子民的仁君之风。
朱厚熜心中已经乐开了花,那样自责只是做做样子而已,见众人如此识趣,心中大为高兴,便主动伸手,逐一扶起了张茂、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