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熜时常打破“三年一考”的晋升制度,不遗余力地拔擢年轻俊才,用意不外乎是让那些思想进步、精力充沛的年轻人得到更加充分的锻炼,尽快成熟起来,以取代那些思想僵化、因循守旧的官场老油条。高拱、严世蕃数年之内就从六七品的低级官员升迁到了四品,就是典型之例。象张居正的知交好友何心隐、初幼嘉,都不过是中式三年的制科进士,何心隐两年前就升迁为国子监正六品司业;初幼嘉如今已经做到礼部僧录从五品司员外郎。而他最看重的宰辅之才张居正却是一个例外——张居正自嘉靖二十六年年初外放昆山任知县,职衔是七品;现任翰林院修撰,职衔从六品,这就是朱厚熜自己所说的“升了半品”、“跟你的那些同年比起来,品秩就显得有些低了”的意思。
不过,朝野内外,包括张居正本人心里都清楚,他这个从六品的小官虽说职位低微,却非同寻常,不但能行走御前,还能时常参与军国大事,论及手中的权力和隐含的影响力,比起六科廊的那些给事中有过之而无不及,哪怕是二三品的六部堂官、外省督抚也不敢等闲视之。
张居正不知道皇上为何要把话题转到自己的官秩职衔上,低头应道:“微臣只知尽忠谋国事君,不敢计较名位高低。”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