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局,多亏了各地货殖繁盛、商税激增;也多亏了诸多商贾贩夫与国同体、毁家纾难。皇上也因此对商贾之流颇为爱护,颁行了诸多抚商恤商的法令,此为两全其美、相得益彰之谋国良策。从两淮盐商那里募集数百万两白银开办兴业银行,恩准他们附籍扬州,便是此法的一大妙用。在这个当儿,皇上又怎能容忍虐商之事发生?是故为师料定,皇上断不能容他在应天府这么重要的地方继续做封疆大吏!”
其实,早在东暖阁里御前奏对之时,高拱便已从皇上的话语之中听出已然下定决心要撤换刘清渠,方才那么说确实只是安慰恩师夏言而已,此刻听见夏言一语道破个中玄机,并将皇上的心思猜得**不离十,就不好再说那些空泛的话,低声应道:“师相鞭辟入里,是学生糊涂了。”
夏言突然话锋一转,紧盯着高拱问道:“肃卿,应天乃我大明留都,又是皇上目下驻跸之所在,巡抚一职不可有一日空悬。刘尔升去职之后,皇上势必要为师和严分宜举荐接任之人。你可有意领受此职?”
既然出仕为官,谁能不想做一位开府建衙、起居八座的封疆大吏?更何况是一向自负有经国济世之能的高拱!此外,高拱虽说是嘉靖二十年的进士,科举出仕不过十年,可论品秩,他于嘉靖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