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经令严嵩心中不喜,此刻又把自己比做妇人,更让严嵩大为恼怒。不过,他的城府极深,脸上丝毫没有表露出来一点不快。倒是吕芳说完之后,仿佛是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话说得太含混晦涩,担心触怒严嵩这样视女子如同小人的儒学门徒,忙解释道:“咱家是个粗鄙之人,说话直来直去,还请严阁老不要见怪。咱家之所以要将你严阁老比若媳妇,乃是因为我大明朝的家,固然是皇上在当着,可这个家里的大小事务,都得靠你严阁老这位操持,等若一个家里的媳妇一般。而这个媳妇上有公婆要孝顺,中间有丈夫要体贴,下面还有那么多的儿女要呵护,终日操劳,常年辛苦,还保不准要两头不讨好,两头受气,委实很难啊……”
严嵩在心里仔细一回味,吕公公非但没有丝毫轻慢自己的意思,而且话里话外还充满了对自己的理解和同情,自己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内阁首辅,还真像是大明王朝的媳妇,夹在皇上和百官中间,顺了这个,就难免会开罪于那个,真是左右为难,两头受气……
想到这里,严嵩忍不住又是一声长叹:“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吕公公可谓知我之人也!”
吕芳微笑道:“咱家怎敢说是知阁老之人?这些话都是皇上以前对咱家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