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欧罗巴洲诸国的丝绸、瓷器、茶叶等物,都仰仗佛朗机人中转。我大明海商于航路、海情都不熟悉,也与那些国家的商人并无交情,要将我大明丝绸远销彼国,只怕并非朝夕便可功成之事。”
朱厚熜笑道:“这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百姓家有句俗话说的好‘死了张屠夫,不吃浑毛猪’。我大明海商也不比佛朗机人少了一颗脑袋两只手,为何要让佛朗机人做中间商,平白地分去一大笔利润?早在成祖年间,三宝太监郑和便已开辟通往印度、波斯乃至阿非利加洲等国的航路;即便是通过极远的欧罗巴洲诸国的航路,佛朗机人也走了五六十年,应该不成问题。唯一值得重视的,是如何建立与那些国家商人之间的直接贸易联系,开拓新市场。朕也知道,开拓新市场一开始的确很难,但有我大明丝绸这一质量上乘、信誉极佳的拳头商品,又没了中间商的分润,售价便可降低一些,那些国家只怕会对我大明海商倒履相迎,奉若上宾呢!”
高拱插话进来,说:“启奏皇上,远赴印度、波斯及阿非利加洲、欧罗巴洲诸国,烟波万里,风险很大,且来回所耗费的时日倍于西洋航路,货殖成本势必加大,臣恐那些海商不愿成行。”
朱厚熜笑道:“呵呵,肃卿能说出‘货殖成本’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