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听到雷鸣话里说出“信重”二字,吕芳倏然警觉过来:若是寻常人等倒也罢了,这个高拱既身份特殊,又肩负重任,若是被挡了驾,闹将起来,主子又要责怪自己擅自作主了……
想到这里,吕芳板起脸来,呵斥道:“还说别人没了规矩,咱家倒看是你这个蠢东西如今才没了规矩!高大人是主子的御前近臣,又受命率军出征讨夷,他这个时候要进宫觐见,一定有大事要紧急奏陈主子。你敢挡驾,耽误的可是军国大事!主子怪罪下来,等着砍头便是!”
雷鸣万分委屈,却又不敢分辩,嗫嚅着说:“干爹……干爹说的是……”
吕芳吩咐道:“你派人带高大人先在东暖阁的值房里候着,咱家这就替他通禀主子。”
果然不出吕芳所料,一听说高拱有事要奏陈,朱厚熜也十分重视,将怀中的孩子交由各自母亲抱过去,自己即刻起身而去。诸位嫔妃知道他定有国家大事要料理,也不敢冒犯“后宫干政”的祖宗家法来多嘴劝阻。
自嘉靖二十一年回到明朝而始,朱厚熜就摆出了一副治世明君的架势,每日例行的早朝从不偏废,为了便于及时召见大臣垂询国事,往昔外臣不得擅入的东暖阁中,还专门设置了一间值房,由高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