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抚衙门也只是挂出宪牌,着令王顺暂署知县。既是暂署,我若能料理衙事,也就无需他代行职权了。”
听孙嘉新口齿清晰、逻辑严密,浑然不象是个发了魔症之人,那位班头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如他自己说的那样,又能“料理衙事”了,嗫嚅着说:“不是说孙老爷您在家里待、待……”
“待待待,待什么待?”
“待罪吗?”那位班头一咬牙,说完了这句话。
孙嘉新冷笑道:“谁说我在家里待罪?”
那位班头心里有些发虚了,兀自辩解道:“半月前,二老爷就跟衙门里的六房师爷和我们这些当差的都说了……”
“咄咄怪事!”孙嘉新厉声说:“二老爷叫大老爷在家里待罪,大明朝的王法是何时改的?”
尽管孙嘉新没有穿官服戴乌纱,一身破烂不堪的打扮跟个疯子没什么两样,可他毕竟曾是做过三年堂尊的人,平日里对衙门里的属吏差役管得又十分严苛,多年积威此刻全都压了下来,那位班头终于撑不下去了,双腿一软就跪下了,那些衙役们也都跟着他一齐跪了下来,齐声说:“卑职见过堂尊。”
孙嘉新喝道:“为什么抓百姓?抢百姓的生丝?”
那位班头俯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