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羞于说出口!你去告诉王顺,就说现任诸暨知县孙嘉新不待罪了,只怕还要升官,现在正在大堂等他,让他马上回来见我!”
那位班头慌了神:“大……大老爷……”
“你去不去?”孙嘉新死死地盯着他:“不去现在就免了你的班头,叫别人去!”
那位班头越发被他的气势给慑住了,忙说:“小人立刻就去。”说着,把头在地上一碰,爬起来飞奔而去。
孙嘉新又把目光扫向跪在地上的那些衙役:“把百姓放了,抢来的生丝也还了,都到大堂来,本县要训话。”
“是!”那些衙役跟刚刚离去的班头一样,一齐磕了个头,慌忙爬了起来,收锁链放人、还生丝,连带着一窝蜂地走了,生怕多耽搁一分半刻,立时就要被大老爷杖责撤差。
逼视着那帮衙役放了人,孙嘉新转身就要走,就听得身后有人叫道:“孙年兄,久违了。”
孙嘉新回过头来,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那位四十来岁的中年文士,疑惑地问道:“贵驾是——”
发话之人正是杨博。朱厚熜见孙嘉新说话决事都有条不紊,浑然不像是个疯癫之人,心中疑惑越发深重,便让杨博以同年的名义现身出来相见,想查问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