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
这么多年来,孙嘉新从不肯跟别人谈起过去,眼下这位京城里来的“王大人”谈起,竟对自己的经历了如指掌,让他颇感意外,尤其是将他当年在台州“从逆”之事定性为爱民之举,更让他诚惶诚恐,却又不知道眼前这位“王大人”的心思何在,只得支吾着答道:“下官不过是恪守本分,守土有责,于臣子忠君之大节却不免有亏。百姓不知朝廷王法规制,故有孟浪之举。生祠之事,下官也曾耳闻,早就去函请求当地官府予以劝阻,故未贻笑天下。”
“这是你谨慎为官之德。”朱厚熜说:“有道是公道自在人心,那座生祠立不立倒无甚打紧,台州百姓的心中是不会忘记你这位活民无数的一方守牧的。更难得你心中有这‘本分’二字。如今,我大明两京一十三省各级地方官府衙门,贪图安逸的官员比比皆是,不要说是为民请命、做一个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的好官,即便做到不扰民害民也是治下百姓天大的福分了。这些官吏有负于朝廷,而象你孙嘉新这样的官员,是朝廷有负于你!”
孙嘉新被唬得一下子站起身来,面色发白,真不知道这位杨大人所说的鸿胪寺管吃喝拉撒的“王大人”是不是得了失心疯,竟说出这样犯忌讳的话!他惊恐地叫了一声:“王大人——”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