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别说是什么‘破家知县’、‘灭门令尹’,就是刚刚被你赶走的那些无品无级的属吏差役,对良善百姓还不是说拿就拿、要打便打,甚或可谓生杀予夺?至于赵贞吉,他不单单是一个附郭省城的知府,还是你浙江省的巡按御史,是官场所谓的一省‘三台’中的‘按台’大人,掌管一省官员监察之大权,振举纲维,察举奸弊,摘发幽隐,绳纠贪残,是他的份内之责。纵然自己洁身自好、一尘不染,却坐视本省官员沆瀣一气、虐民自肥,也算不上什么纯臣、好官!”
皇上说的如此一针见血,孙嘉新也不好再帮着那位年轻的赵府台说话,只得沉默下来,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大逆不道的想法:有这样心细如发,眼睛里容不下一粒沙子的皇上,可谓万民之福,却是百官之难啊……
不过,有孙嘉新那么一打岔,朱厚熜的心情好了不少,加之他也明白,象孙嘉新这样的清官直臣,既然会被同僚视为官场异类,想必是凤毛麟角,在黑暗的封建官场,能做到赵贞吉那样洁身自好、不与一干贪官污吏同流合污,大概已经是难能可贵了,作为皇上,他也不宜求全责备,还是实事求是,面对现实吧……
于是,他便撇开方才的话题,言归正传:“那么,你们杭州府报来初次丈量的结果,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