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了吧?”
俞大猷笑道:“不错。在窗外聆听了我兄讲授兵法,愚弟受益匪浅。”
亦不刺摇头叹道:“俞将军过奖了。你们汉人有两句,一句叫做‘败军之将不言勇’;另一句叫做‘班门弄斧’。我讲的那些宋元战例,在俞将军面前不值一哂。倒是今日课堂之上,有位学员的宏论,俞将军必定为之动心了吧?”
俞大猷坦率地说:“明人不说暗话,那位李成梁的确敢想他人所不敢想之想,敢言他人所不敢言之言,后生可畏啊!听说他是从辽东来的?”
亦不刺说:“是的。他来自辽东铁岭卫,与戚将军一样,也是世袭的指挥佥事。据说十六岁起,便追随父亲与土蛮各部作战。等不及袭职,就走门子入了黄埔。”
说到这里,亦不刺笑了起来:“如今你们大明军中都说黄埔军校是皇上钦命开办,入校学习就等若镀金,成了天子门生,地位不逊于文进士,比戚将军那个武进士的招牌还要硬。你们禁军各军、师都争着把营、团长往这里送,那些边镇、卫所当然更不甘人后。”
俞大猷笑道:“那既是因黄埔军校有皇上的圣眷,亦有我兄这样的贤能之士甘居教席啊!对了,听你讲授宋元战例,那个李成梁该是二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