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一期学员年内就要毕业,校场演武为主,已不必再困坐讲堂,听我这个鞑子班门弄斧了。”
俞大猷一哂:“什么鞑子?皇上当初巡幸草原,当着贵我两军将士都说什么了?‘凡日月所临,无分华夷,一视同仁’!还说‘汉蒙血肉至亲,自此永为手足同胞’。如今各部勇士来我大明从军者不少,皇上又钦定军规,无论军官将佐还是兵士,喊出这两个字,便是二十军棍;再犯,降职;三犯,革职。你自己喊出来,这可叫军法官如何是好?自此改过便罢,若是不改,愚弟可不敢带你同去朝鲜,怕受你牵连!”
说笑之后,他又正色说道:“那位李成梁的事情只怕有些难办,愚弟此次受命选将,是从一期学员中遴选。他才进校半年,还有一年方能毕业。皇上如此看重黄埔军校,破坏校规、学业之事,未必会得到皇上恩准。”
亦不刺说:“非常之才,需用非常之法培育、雕琢。黄埔一、二两期共计千名学员,他是我最看好的将才。用你们汉人的话来说,此子绝非池中之物,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困坐讲堂听人纸上谈兵,又怎比得上疆场历练?再说了,他来自辽东,与朝鲜一水相隔,天候地理、风土人情都熟悉,即便留在俞将军幕中参赞军务,也有用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