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祖传家训,你要切切记住。”
严世蕃是色中饿鬼,哪里过得了父亲那样的清苦生活?不过,他也不敢跟父亲犟嘴,乖巧地说:“爹爹教诲,儿子一定铭刻在心。”
儿子已是四十出头的年岁,又是一省巡抚、位列封疆,严嵩也不好深究生活小节,便问道:“你今日请为父回来,到底为着何事?”
严世蕃象是卖关子一样,不直接回答,而是说道:“爹爹难得回府一趟,儿子命他们准备了酒菜,陪爹爹小酌两杯。”
在这些小事情上,严嵩一向无可无不可,也不忍心拂了儿子的一番心意,就任由严世蕃把自己搀扶起来,在酒桌前坐下。
严世蕃拿起酒壶,一边给父亲斟酒,一边问道:“远征军的报捷奏疏,皇上批到内阁没有?”
严嵩嘴角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说道:“你如今还兼着御前办公厅的差使,皇上有没有批到内阁,你竟不知道?”
严世蕃说:“回爹的话,远征军报捷奏疏呈进大内之日,儿子便借口要督促应天府各州县加紧征缴夏赋,躲了出去。至于皇上批没批、如何批示,儿子委实不知。”
“征缴赋税也是国之大政,亦是你巡抚的份内之事,又何必要说自己是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