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好意。只是,眼下各省夏赋都已征缴完毕,如何使用得费一番心思通盘考虑;加之六府清田试点也接近尾声,得赶紧拿出明年全国两京一十三省的章程出来,为父诸事缠身,没有舞文弄墨的闲情逸致。这件事情就交给你,拿出你当年给皇上写青词的那点小本事,好好做诗写文章吧!”
严世蕃当年帮着父亲给皇上写了那么多的青词,做首诗写篇赋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当即应道:“儿子就代父亲操刀捉笔了。”
严嵩摇头说道:“不是代我捉笔,而是以你的名义送到《民报》!”
严世蕃大致能猜到父亲这么做的良苦用心,一是自矜身份,更是不想给皇上和政敌留下“结交边将”的口实,免得授人以柄,他严世蕃还没到那个分量,就没有这一层顾虑;二来也把这个天下扬名的机会让给他,让朝野内外都知道,他这个制科进士同样有生花妙笔,能写出花团锦簇的文章来。可是,他却为难地说:“爹,儿子就要上疏弹劾高拱了,这么做,岂不是在给他吹喇叭?”
严嵩冷笑一声:“有道是,身怀利器,杀心顿起。为父知道你接到罗龙文的密信之后,便打定主意要上疏弹劾高拱。之所以要你做这篇文章,就是不想皇上以为你嫉妒高拱的盖世奇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