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获罪得咎,被罢官贬谪甚至丢了性命……
需要斟酌的,是父亲当日告诫自己的“找到合适的时机”,不让皇上在消息来源的时间问题上起疑——随同圣驾驻跸南京的通政使司右通政赵文华是严嵩的门生、义子,与严世蕃以兄弟相称,两京一十三省的奏疏、公文都要从他手边过,“时机”对于严世蕃来说,倒不难找。
皇天不负有心人,又过了小半个月,那日午后,赵文华派人悄悄给严世蕃送来了一份奏疏抄件。严世蕃看过之后,意识到自己苦苦等待的“时机”已然来到,便兴冲冲地进了宫。
到了宫门口,守门的内侍满脸堆笑地招呼说:“严先生,可有些日子没见你到宫里来了。”
严世蕃大大咧咧地说:“当差不由人,由人不当差嘛!”语气虽说随便得很,却先向那位还悬挂着乌木牌的小黄门拱了拱手。
按照朝廷礼法规制,外朝官员无论品秩,都不需要向内廷宦官行礼。可是,自正统年间明英宗宠信太监王振而始,宦官集团逐渐得势,成为左右朝局的一支举足轻重的庞大势力,明朝开国之初,由明太祖朱元璋钦定的那些限制制度就形同废纸了。以嘉靖一朝宦官们自己的话来说:“昔日张先生(指内阁首辅张熜张孚敬)在阁里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