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不迷了,不免辜负了布设这条“九曲黄河灯”的诸多工匠的一番苦心。反正鳌山灯会要办整整三天,不如改天带着老婆孩子来玩,试一试自己能不能顺利走出这座迷宫。
想到这里,他就改变了主意,掉头去看右边的那一条灯街。只见右边的灯街入口处,挂着七盏走马宫灯,上面也各有一个字,正是灯街的名字——“二十四番花信灯”。朱厚熜猜想,所谓二十四番花信,大概是和二十四节气对应的二十四种花,可他连二十四节气都说不全,更不懂得都对应着什么花,不禁在心里琢磨了起来。
见皇上站在右边灯街的入口之处停步不前,吕芳笑道:“万岁爷真是好眼力,九曲黄河灯,嘉靖十八年的鳌山灯会上就有过。可这二十四番花信灯,却是头一回扎饰。不知可能入万岁爷法眼?”
朱厚熜歪打误撞,碰了个巧,不由得心里暗自得意,便笑着对众人说道:“不用说,这一定是吕芳自个的主意。朕还没有问他,就抢着表功了。”
吕芳笑着答道:“万岁爷是天班里的神仙下凡,奴婢什么也瞒不过万岁爷。这的确是奴婢的主意。古人道,春天是‘二十四番花信至,三千世界露华浓。’可是,万岁爷终年宵衣旰食、操持国政,御花园的花儿开得再美,大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