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功夫去瞧上一眼。奴婢就想,何不把这些美丽的花儿搬到鳌山灯会上,让万岁爷和诸位国之柱石、朝廷栋梁足不出户,就能欣赏到春日的美景。”
吕芳字字句句都暗含着颂圣之意,让朱厚熜听了十分受用,赞赏道:“这的确是个好主意。既然是你的主意,朕就考考你,二十四番花信,究竟是怎么个说法?”
吕芳正要开口,却又顿了一顿,指着朱厚熜身后的张居正,笑道:“万岁爷真是难为奴婢了。奴婢可没有那么大的学问,是讨教了张秘书才知道的,奴婢可不敢贪功,恳请万岁爷恩准张秘书直接回奏。”
自从嘉靖帝从湖广安陆藩邸被迎进北京即位大宝,吕芳便一直陪侍左右,当了近三十年的大明“内相”。如今他虽已不在司礼监掌印,依然暗掌中宫及镇抚司权枢,对朝局动向了如指掌,也早就从嘉靖二十六年朱厚熜命前任首辅夏言再度出山,就任新设的内阁资政一职并长驻南京等等的非常举动之中,猜到了皇上放任甚至暗中滋长朝廷重臣结党争权,以便人君居中驾驭、掌控全局的良苦用心。在他看来,如今朝中三党,夏党、严党势均力敌,比起他们两党,先前的翟党(翟銮)、如今的徐党未免就势单力孤了许多,加之徐阶去年吃了松江家人仗势敛财、欺官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