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肿,朕就不让你随堂了。”
吕芳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只觉得鼻子一阵发酸,却又恐在君前失仪,不敢再在皇上面前流泪,赶紧低下头去,低声应道:“奴婢遵旨。”
朱厚熜又板着脸说:“知道朕今天晚上为何要生你的气吗?”
吕方嗫嚅着应道:“奴婢糊涂,办砸了差事,干扰了皇上的平倭大计……”
“不只是你,还有你管的那些人,也不如先前那般晓事得用了!”朱厚熜说:“新正元日,群臣都上了贺表,陈洪也跟着凑热闹,从北京千里迢迢给朕送来一份折子,上面连篇累牍说的都是小载瑞多么多么的聪明伶俐、乖巧可人;又是多么多么的想念朕,经常望向南方,不停地问身边的大伴、保姆‘父皇怎么还不回来?’。还说小载瑞一心想到南京来看朕,‘给父皇请安’。他陈洪如今掌着司礼监,朕带着你巡幸南都,京城那边的禁宫也该由他和黄锦两人来管,给朕奏报宫里的情况,这也没什么不对。可朕就不明白了,除了小载瑞,太子、裕王、景王和小载环这次也没有随行,为何不见他有片言只字提及?难道说,小载瑞是朕的儿子、他的主子,太子、裕王、景王和小载环便不是朕的儿子、他的主子了?如此厚此薄彼,岂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