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洪福之护佑;下赖大明百官万民诚心诚意之祈祷,殿下必能康复如初……”
朱厚熜没有想到,自己一向看重并悉心培养的张居正也跟其他朝臣一样满嘴官腔,不禁万分失望,更是大为恼怒,厉声打断了张居正的话:“这些冠冕堂皇的话,留在朝堂上去说!朕身为父亲,当然惟愿庄敬太子康复如初!若是他果真有什么不测,朕这个父亲更会痛比锥心。但是,朕又不是一个普通的父亲,朕是大明天子、万民君父,不能不为列祖列宗的江山社稷和我大明亿兆生民之千秋福祉而未雨绸缪!你张太岳素怀廓清天下之大志,更视燮理阴阳、安邦定国为己任,难道还不能象朕这个父亲一样正视现实吗?”
张居正将整个身子伏在了地上,哽咽着说:“此事关系重大,不是微臣所敢想、敢言的,请皇上恕臣之罪。”
朱厚熜冷冷地说:“常言说,宜未雨而绸缪,勿临渴而掘井。莫非你连这个道理都不懂?若是不提前做长远考虑,当真有一天事到临头,岂不是措手不及?”
皇上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张居正不敢再装糊涂,更不敢再犯颜抗谏,犹豫了一会儿,问道:“微臣斗胆敢问皇上一句,可是要让裕王抑或景王出阁讲学?”
原来,眼下嘉靖帝的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