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正虽说自认学识不在翰林院那帮词臣之下,却也深知自己资历太浅,连个进士都未曾中过,入翰林院为庶吉士是皇上恩旨特简,为此还曾受到同僚们的鄙夷。其后皇上虽开恩科取士,却又不同意他应试大比。因而至今还未能取得进士科名。此前他也就根本想都未曾想过自己能有此殊荣。巨大的幸运骤然降临到他的头上,让他在激动之余,不禁有些惶恐难安,嗫嚅着说道:“微臣才疏学浅,既恐有负皇上重托,又难孚朝野属望。依臣之愚见,不若由内阁辅弼重臣总领其事,再遴选若干才高德硕之士为诸皇子之师。若皇上不以臣卑鄙浅陋,臣亦愿忝列其中,侍奉诸皇子修习学问……”
见张居正眼中闪烁着悠然神往的精光,朱厚熜便知道他已经见猎心喜,这么说只不过是自谦而已。而且,对于朱厚熜来说,什么内阁辅弼重臣能比得上张居正的才干学识?他毫不犹豫地说道:“此议不妥!一来皇子入上书房学习,毕竟不能等同于庄敬太子出阁讲学;二来抛开皇子的身份不论,不过是几岁孩童发蒙。何必如此郑重其事、大费周章?”
张居正心里明白,皇上方才把设立上书房称为“关系到大明江山社稷、乃至中国千年国运的大事。”,还说什么“比起当前清丈田亩、讨夷伐倭等诸般军国大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