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听到预料之中的赞同之声,朱厚熜不免有些诧异,随即便明白是自己的问话有误,更显得自己失之浅薄——嘉靖已由藩邸入继大统,御极天下三十年;而益王朱厚烨早在数年前便已兵败投降,被贬谪到海外藩属之国定居,成王败寇名份已定,何必要把人家当成反面教材来打落水狗呢?
想到这里,他正色说道:“朕知道你事君谨慎,这些话大概也非你所敢想、敢言的,朕也就不说了。还是来说说设立上书房的事情。这正是朕今日召你觐见的用意所在,亦是关系到大明江山社稷、乃至中国千年国运的大事。在朕看来,比起当前清丈田亩、讨夷伐倭等诸般军国大政更为紧要!朕去年让你兼任国子监司业,也正是为此做准备!”
张居正从方才的尴尬中惊醒过来,心中不禁怦然大动。概因他也和其他士人儒生一样,做着皇朝帝师梦。如今皇上要设立上书房,要他充任各位皇子的师傅,一旦庄敬太子薨殂,无论谁正位储君,都是他的学生;日后即位大宝,自己也就摇身一变,成为帝师。飞黄腾达、荣华富贵对自己来说倒在其次,能教育并辅佐一代贤君将当今皇上诸般新政继承并发扬广大,既不辜负当今皇上对自己的知遇之恩,也不枉费自己的满腹学识……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