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臣,一恐有碍朝野视听;更恐有负皇上社稷之托。老臣恳请皇上收回成命,容他历练数年,而后再量才使用。”
“严阁老这话说的可是言不由衷啊!”朱厚熜把目光转向了严嵩,笑道:“不要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你这个儿子虽说不象你一样科名显赫,却难得精明能干,是你料理政务的一大帮手。若非如此,怎会有那么多外面的臣子称东楼为‘小阁老’?”
严嵩那张沟壑纵横、且布满老人斑的脸上不禁一红——自从嘉靖二十三年借着薛陈谋逆叛乱再度出山、入阁拜相,并于嘉靖二十四年取代翟銮成为内阁首辅之后,他一直舍不得放权给其他阁臣,终日守在内阁值房,始终霸着那支代皇上起草票拟的“枢笔”不放。可是,近些年来,尤其是去年过了七十知天命之年后,他就觉得自己的精力时有不济,有时候遇到六部有司前来内阁请示一些不大要紧的政务,他就说:“此事问犬子东楼即可。”皇上想必对此早有耳闻,所以才会那样揶揄他。
似乎没有注意到严嵩的尴尬,朱厚熜又接着说道:“说真的,东楼本就有经国济世之才,这些年在朕的身边历练,又长进了不少。这次朕把他放在应天府历练,诸般政务都处置的井井有条,最难得的是,改稻为桑、清查田亩,还有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