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的。
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有三位儒生打扮的人信步走出了钞库街,朝着利涉桥那边走去。其中一位穿着一袭灰布长衫,虽然浆洗得干干净净,并肩走在两位身着绸衫的同伴中间,仍不免显得有些突兀,引来路边闲人们无不侧目而视。
也难怪这里的闲人们以衣取人——他们这些清客篾片、泼皮闲汉,都是依赖旧院谋生觅食的人,一天到晚守在这里,无非是一心指望着从那些前来寻花问柳的客人身上碰碰运气,讨个彩头;而那些出手阔绰的豪客,无一不是衣饰华丽,哪像那个家伙一身布衣,说他是客人不象客人,说他是长随吧,他又旁若无人地昂首阔步,真让人不知该不该上去搭讪讨好,劝他们再去旧院那些小娘子那里耍上一遭……
或许是注意到了旁人一直在朝自己这边不停张望,两位绸衫文士中的一个稍微年轻一点的人说道:“刚峰兄,也置一两身绸衣吧。这个样子跟我们一同出去,旁人还以为你是我们的长随呢!”
那位身穿布衣之人淡淡地笑道:“肃卿兄督率大军远征异域,凯歌而还,宣麻拜相也就是一两年之事;你叔大兄陪侍御前,朝夕顾问,封疆入阁也为期不远。我就做你二位长随也未尝不可。”
原来,这三个人正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