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旧制:士农工商,自有分野。谁如此大胆,竟敢当街欺凌我辈士人?!”
原本就僵持不下,突然又冒出来了一个帮腔之人,不但是位衣着光鲜的文士,而且张口就抬出了朝廷法度、祖宗旧制。那个管事头儿心里不禁“咯噔”一声,暗道,这位先生莫非是个微服出行的官老爷?
说起来,微服出行的官员在堂堂大明陪都原本就不鲜见,当年南京城里养鸟尚书、莳花御史比比皆是,经常一身文士打扮混迹于市井街区,留恋于勾栏瓦舍。这些年里南京的官老爷虽说被万岁爷裁了不少,可是这一两年里圣驾又长期驻跸南京,跟着来了更多的官员。那个管事头儿不知道眼前这人是不是那些官老爷其中之一,紧张地搓着手,又低声向轿中的主人禀报了一番。
不过,张居正喝住了那边之后,又转头过来,对着那位儒生拱手一揖,说道:“这位兄台,如你方才所说,此书实在得来不易,我见犹痛!只是宝籍已然破损,原物奉还,急切之间恐难办到。既然事出无意,他又已然答应赔偿,就请赐示书价数目,让他偿还所值便是。”
有道是真人面前不说假话,那位儒生也不好张口就说自己的书要一百两银子,却拐弯抹角地说:“书价倒的确不是一百两银子。不过,这是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