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难得一见的宝物,竟一再推辞,可见其人年岁不大,内敛养气的修为却不浅;借河豚逃席之举既不伤你颜面,又得以金蝉脱壳,更显其人机敏聪慧,绝非泛泛之辈!”
严世蕃想想也觉得父亲说的有道理,悻悻然地骂道:“这个天杀的穷酸秀才,竟敢跟我玩心眼!这个狗东西真是不识抬举,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他!”
严嵩沉下脸来,说道:“冤家宜解不宜结,你又何必无事生非!”
严世蕃不禁有些好奇,追问道:“爹爹为何这般高看那个自甘下贱、混迹于武人行列的穷酸秀才?”
严嵩正色说道:“徐渭文武兼备、机敏通达,堪称国朝后起一辈之中一时翘楚的人物,假以琢磨,必成大器。为父忝为内阁首辅,焉能不为朝廷留下这等有用之才?”
这样的官腔当然不能说服严世蕃,他不服气地说道:“爹!正因他绝非池中之物,又不肯为我所用,倘若不趁他尚未发达之时将他打压下去,日后必成心腹大患啊!”
严嵩摇头说道:“正所谓人各有志,何必强求,不肯入我门下为我所用,也未必全是敌人,不该一概视若仇雠。再者说了——”
严嵩略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你可知道,徐渭当年公车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