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不劳皇上费心,微臣已经替戚将军办妥了。”
“噢?”朱厚熜看向了严世蕃,说道:“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严世蕃低下头去,沉痛地说道:“回皇上,家门不幸,犬子严绍庭生性顽劣、不受管教。那日他吃醉了酒,闯到秦淮旧院,恰恰遇到了寻访旧友的戚将军等人,言语不合,发生了一点误会。微臣得知之后,狠狠惩罚了劣子,并于昨日置酒替劣子给戚将军赔罪,顺便为那位女子办妥了脱籍的文书,送给了戚将军。”
朱厚熜大笑起来:“哈哈哈!竟有这种事!绍庭这个孩子行事也太过孟浪了些,竟做出那等大煞风景之事!不过,你的处置倒还有大家风范——古人云,养不教父之过,你家绍庭意欲夺人之爱,你这个当爹的当然要给人赔罪。更何况,你兼着南直隶巡抚,秦淮旧院那些烟花女子脱籍,正是你职权所司,办起来也是举手之劳。”
接着,他话锋一转,问道:“国朝有规制,替在籍乐户脱籍,要缴纳赎身之银。你帮戚元敬替那位女子脱籍的银两,可曾如数交付省里的藩库?”
严世蕃真没想到皇上竟然如此念念不忘区区千把两银子的脱籍之资,不禁一怔,心中隐隐觉得皇上似乎别有用意,便老老实实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