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节性的温笑着点了点头,看了眼天色,说:“时间也不早了,要不我送你们回去吧。”
不等我拒绝,楼箫猛点头:“好啊,这样还省的我们去打车了。”
楼箫暗地里给我使眼色,我也只能答应让连成杰送,半路上连成杰提出一起去吃个饭,我拒绝了,看得出楼箫很想去,也就让他们俩去,还剩一截路的时候,我坚持下车说自己走走。
心里有事的时候很喜欢一个人走路,看着脚下无限延伸地路,仿佛没有尽头,心里的压抑也释放不少。
我低着头,一个脚印一个脚印印在薄薄积雪上踩着走,忽然视线里多出了一双铮亮的皮鞋,我顿住了脚步,顺着那一双修长的腿目光上移,傅容庭里面穿着正装,外面披着一件黑色大衣,脖子上搭着一条灰色围巾,挺拔如松,面色如这雪一样冷然,出声的语气却跟他的表情不符:“天冷,回家吧。”
语气温柔,透着一丝怅然。
他伸手过来牵我,我下意识往后面退了一步,垂着眸子盯着自己的脚尖:“傅容庭,这天地之大,何处是我家啊。”
我的家在那山沟里,我爸没了之后,那些亲戚邻里也不待见我们母女三人,那个我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也不是家,更何况这北